周一臻点点头,乖乖地一个人去吃饭,饭菜很香,可他很想和爹爹一起吃饭,吃上两口一抬头便看到屏风另外一边隐隐约约的人影。

皇爷爷让他过来陪陪父王,可父王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整日沉着脸,似乎很生气,吓得他也战战兢兢,更别说聊天解闷,连喘气都怕太大声。

一起进学的晋王孙子说,他嫡母和别人,问他们什么是,几个年岁都不到六岁的孩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几个小脑瓜聚在一起嘀咕半天,最后猜测应该是偷了什么宝贝,就因为此事,那几个堂哥堂弟便嘲笑他是小偷的儿子。

周一臻义正言辞地纠正,他母亲是镇远候府的小孟夫人,不是偷东西的王家嫡女。

后来这话不知怎么传到皇后耳朵里,便狠狠地责骂了他一番,还是父王找过来回护他并且出言顶撞皇祖母,皇爷爷一生气便将父王软禁在勤政殿,不许踏出一步。

黄侍人正要轻步退开,周廷祎掀开脸上的书,哑着嗓子问道:“几时了?”

“回秦王殿下,刚刚午时,该用膳了。”

周廷祎放下脚,起身伸了一个大懒腰,“他吃了吗?”

黄侍人躬身回道:“回殿下,已经去送饭了。”

周廷祎点点头,大步走到屏风后面,“父,父亲!”周一臻见他来了,立刻放下手里的碗和筷子,局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