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转眼就一脸委屈,瞥了沈二爷一眼,低下头眼眶泛红。

沈皓月若不是时常见到张氏在沈二爷面前这般惺惺作态,真真要为此时张氏变脸之迅速,站起鼓掌。

沈二爷手中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你这是作甚?你娘一片好心。”

沈季洲抱着饭碗不吭声。

“官人可别吓到四哥儿,他平日里就胆小,”张氏提起手帕抹了下眼角,“继母终究不是亲娘,常言道,继母难做,也是我做得不够好。”

“小娘,季洲小时候被鱼刺卡过,难受了好半天,偏方都用了,也不见好,过了两日,禀告了祖母才请来大夫,这之后季洲就从不吃鱼了,爹和小娘不知道?”沈皓月故意问,季洲卡鱼刺是确有其事,当时就是张氏觉得一根鱼刺不至于请大夫,才耽误了,让季洲多受了两天的苦。

不过沈季洲并没有此后不吃鱼,只是吃的少,沈皓月是笃定她爹和张氏都没留意这些,才敢反问堵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