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坦然道:“可是因为怕,有些事情就可以做吗?因为怕,有些事情,就能不做吗?”

“记住,我不是你。好了,时间到了,你该上路了。”

说话之间,叶青手按地皇钟,无形钟鸣震荡,玄黄光芒徐徐垂落,衍化日月星辰、鸟兽河山,城郭人流,烟火人家,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红尘画卷。

“哼……”

景润帝闷哼一声,如不堪重负,腰身屈折如弓,手中的黄泉天子剑亦弯折如月,脚下的浑浊黄泉,陡然安平如镜,波澜不兴。

然则,黄泉之下,却是雷鸣不断,轰鸣不绝。

只见那条因黄泉天子剑而洞穿的两界裂隙,亦开始扭曲、坍塌。

“要去哪儿啊,还是给我留下吧!”

幽冥之中,大祭酒横手平推,如撼昆仑,将挡在身前的泰煞、昭罪、明晨悍然轰飞,然后伸手虚握,如摘星辰,如揽日月,本欲脱离战场,出手阻止那条裂隙坍塌的连宛,骇然发现自己竟然不受控制,被无形伟力扯着,向大祭酒飞去。

连宛身下的莲花轻轻旋转,花瓣纷纷飘落,一花一世界,横亘在两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