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丈夫,也是严均成。

严均成沉默了许久,合上了这本礼物,侧头向正在给发梢涂抹精油的女人,问道:≈ot;我怎么有一种你是在交待遗言的感觉?≈ot;

郑晚是背对着他的,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

果然是严均成,如此敏锐。

她也不懂,自己那天跟前台要记本给女儿写东西时,为什么要另外再拿一本。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再次进入了她的心里。比起思韵的那一本,这一本她几次提都难之有难。

她在不舍。

不舍到了极点。

身为女儿跟母亲,在安排好亲人的未来无后顾之忧后,她无惧吊在她头上的那把刀什么时候落下。

可她也是郑晚,严均成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比他更期盼与他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