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七八日,原定要撑到下月中旬的钱,就花掉了将近三分之二。

小尼姑静仪一看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于是提议让两位仆妇出去打些零工,也好拿赚来的钱补贴家用。

这等做法原本无可厚非,可却为日后的冲突埋下了引线。

两个中年仆妇又不是本地人,也没有真正底层那种吃苦耐劳的经历,能找到的短工看不上,看得上的又轮不上,高不成低不就,每天赚来的工钱应付当天的开销都勉强。

十七这日下午,她们更是干脆空手而归。

静仪探问了几句,两个仆妇登时就恼了,指摘静仪每日在家坐享其成,却还挑三拣四的,分明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言语虽是冲着静仪去的,却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波及了妙玉。

而静仪也是一肚子火,妙玉素来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少了两个粗使的仆妇,这庙里的大事小情都要她来做。

她自觉是一个人撑起了三份差事,说是劳苦功高也不为过,偏偏却被两个空手而归的仆妇说成是坐享其成,这如何按捺的住?

当下三人当着妙玉的面吵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