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确信,她在今日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一个人。但是心中那股隐隐约约的感觉,现在越来越清楚了,叫她想要否认都难。这真是一个极考验她耐心的时候,她压了压怒气,慢慢地说:“我不认为我是谁,我只是和你一样的普通进化者而已。如果你受到了胁迫,或者迫于某种规则,不得不在这里写游戏,那么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帮助?你以为我是傻瓜吗?”那男人又笑了一声,“你对自己的同伴死了伤了都能不看一眼,我还敢和你互助?”

林三酒松了口气。“如果你只是顾虑这个原因——”

但那男人根本没有听她说话的打算。“你这种好话说尽的伪君子我见过太多了,少在这里恶心人,我告诉你,你们今天算是倒霉,进来了就不可能出去了。”

他的眼睛里不知何时充了血,瞳孔缩得针尖一样,仿佛想将林三酒也刺出血来。“我在这里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林三酒直起了腰。“……我认识你么?”

“什么?”那男人一怔,“你不认识我。”

“为什么我们初次见面,你却似乎十分……恨我?”林三酒一歪头,问道。

“我没见过你这种蠢病入脑的进化者。”那男人低声笑了一下,近乎快意地说:“你自己死到临头了,却净说一些屁用没有的废话。谁有工夫恨你?你是谁呀?你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了吧?我干掉你,是因为我可以,是因为末日世界本来就弱肉强食,懂?”

或许是因为刚刚想起了人偶师的缘故,林三酒脑海里浮起了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良言难劝该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