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酒心里突然一紧,急急拉着礼包往后一缩,几根硕大的玻璃尖片就从木质餐桌里钻了出来;要不是他们躲得及时,肯定就要扎进他们的脸里了——厚重的餐桌竟被玻璃扎成了刺猬一样,眼见是挡不住再一次的爆炸了。

刚才的木地板、哑铃片,大概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要把他们逼进厨房里来。一旦经历了一次爆炸,再想出去可就难了:通往门口的路上,全被扎上了密密麻麻的玻璃尖片,高度都碰上了小腿肚,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它们是能力造成的效果,恐怕连清扫都清扫不干净——更何况,下一次的爆炸也不远了。

林三酒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吊灯不在他们头上,他们头上只有一片白墙。

“抱紧我,”她回头嘱咐一声,礼包立刻乖乖地趴了上来,双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抓好了!”

在玻璃墙再次完整重现出来的同一时间,她已经原地一蹬,带着礼包腾跃进了半空中。随着“砰”一声闷响,她戴着金属拳套的手已经砸破了天花板,扑簇簇的粉尘碎片间露出了一个黑洞;林三酒顺势一把抓住黑洞的边缘,身体在半空中一荡,另一只手在前方砸出了又一个洞。

“姐姐,那装置在计时了!”季山青小声在她耳边叫了一句。

“我知道,一定要抓稳我,听见没?”

林三酒双手吊在天花板上,腰腹一卷,蜷起了双腿。她靠着双腿蜷起又落下的力道,再次将身体朝前荡了出去——她的右手趁势一松,又打出了一个可以抓住的洞。

厨房门外,那根系着哑铃片的绳子,正笔直地垂在半空中,微微晃荡着。

林三酒接连砸出了几个天花板的洞之后,身子也往前挪了好一段距离,离厨房门口大概只有十几步远了;在季山青低低一声“要来了!”的时候,她蓦然同时松开了两只手,意识力朝前方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