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百年前的某一天,一只小花栗鼠在松树上跳来跳去的,两个腮帮子被塞的圆鼓鼓的,叽叽的说着什么,今年的松果长得真丰盛,它要把它的小库房都塞满,今年冬天它能踏踏实实的度过了,不行它要多采些,再采些才行。小花栗嘴上叼着一个送果,两只小小的爪子捧着两个松果,占的满满当当的来来回回的进出自己的小窝。一只蜥蜴挡住了小花栗的去路,向它吐着红星子有点挑衅的意味,小花栗一点也不甘示弱,撒手丢掉的果子龇牙恐吓,一副不服来干的架势,不出意外的俩个干在了一起,互相撕咬从树上掉到地上打个滚继续打架,在下小花栗生猛的攻击下蜥蜴落败了,灰溜溜的逃跑了,它也没捞到好处,腿上身上都负了伤,看蜥蜴跑远后放松警惕出溜的躺在松树根旁,背靠依着。

淮山脚下有一村落,村里的村民都知这淮山上长满了松树,到了松果成熟时,便有不少村民上山去摘松果。宋青那日傍晚闲来无事,就想去上山摘些回来,也那时他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花栗鼠,一开始小花栗还冲他龇牙吓唬他,他慢慢靠近轻声细语的示意它,不会伤害它,可能是小花栗也感受到了对方并不会伤害它,安慰的盘窝在宋青的双手里,简单的先给它处理了一下伤口,他又挪了挪自己背篓里松果,给小花栗腾了个舒适的地方。就这样一人一背篓一鼠回了家,到了家里宋青先给小花栗翻箱找出伤药,为它清理伤口包扎,又给它找了个小框铺了块布简单的窝就做好了。

“窝是有些简陋,你也别嫌弃,就先将就一下吧!”宋青道。

小花栗盯着它亮亮的眼睛,眨眨眼盯着他看,像看什么稀奇物件一样。

宋青拿了些花生放在了小花栗的身旁,“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倒有些花生管饱,我一个穷酸秀才三次进京赶考,次次去次次落榜,父母给留下的两亩地让我换路费,现在也只剩下了七分地了,不过我还有一头牛,今后啊养活你我是足够了,哎!以后啊,我也不再去了,不再异想天开了,当个农民也挺好的,如果你不嫌弃跟着我,你我就作伴吧!”小花栗歪头看着宋青絮叨了半天,从框子拐着腿爬了出来,跳到了宋青的怀里蹭了蹭,像是回应了他。

宋青看了眼窗外,夕阳烧透云彩,浸染天空肆意绽放,他又看看怀里的小花栗鼠道:“你还没有名字吧,以后你就叫夕颜吧!好不好!”

小花栗似乎很满意它的这个名字,很开心的就像忘掉了伤痛从他怀里窜到了他的肩膀上,跟宋青一同欣赏窗外渐渐要藏起来了的夕阳。

一人一鼠外加一头老黄牛,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偶尔也会背着竹篓带上夕颜上淮山摘松果,虽然日子过的清贫,但在宋青看来到觉得过的很充实。而对于夕颜来说幸福的时光是暂时的。

那天宋青照旧带他一只鼠,一头牛去农作,夕颜也是开心的从他框子里探出脑袋朝外面看看,嘴里塞的满满的花生,一边吃着一边又不安分的爬出框跳到老黄牛的背上,让对方驮着自己悠哉哉的,像极自己就是主人一样。

“宋青!宋青!等等!”一个大娘在身后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