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珠陷入沉默,暗叹自己化学差,只知道白磷在空气中会自燃,但不知道有什么化合的办法,控制含磷物质发生自燃的时机。

一旁的韩希孟,显然也是文科女体质,听得云里雾里,但她在更为关键的一个问题上,头脑很清楚。

“阿珠,卢公子,不管用什么法子引火,引火之人是何目的?烧死阿珠?”

卢象升看着郑海珠:“姑娘近来得罪过人?”

郑海珠哂然澹笑:“我这一年来,得罪的人可太多了,捅过千墩镇那边的水匪,揪出过杀人嫁祸的徽商,在福建海上还惹了大海商李旦的长子。”

她看向韩希孟,刚要说句“莫不是三房奶奶恨我揭发了舅老爷”,却见门帘打起,医馆的郎中恭敬地请进来两位华服妇人。

“小阿娘,大伯母。”

韩希孟忙上前行晚辈礼。

来人正是顾府的缪阿太,以及当家媳妇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