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排的窗子不知何时都被敞开,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因着喝了酒的原因,面色有些泛红,令他的神色看上去十分柔和。

云九安忙把托盘放到他面前的几上,拿了一只碗,腰弯,刚要提壶,秦疏已道:“看来我也有。我自己来。”

他袍袖挽起,伸手将她面前的紫砂壶已提走。

一来一往,一缕淡淡的药草香自他袖底一拂而过。

这是她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也是第一次自他的身上闻到这种令她印象深刻的气味。

她呼吸一滞,用小心翼翼地眼神打量着他。

秦疏似毫无所觉,端起碗,吹了吹热气,一勺一勺将汤水慢慢喝了下去。

直到喝完,他才放下碗,倏然一笑,“酒能怡情,也能伤身。今日算是沾了他们的光,不然明日不知头又要痛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