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向荆平县丞打听了,尤府正是荆平县令尤丛杰的府邸。那些押进去的箱子,是尤县令明日嫁女,不忍女儿去了夫家不受珍视,又特意递加的嫁妆。”

“尤县令嫁女?”

云九安蹙紧眉,一个县令嫁女刀疤男为何可以混进那些兵士之中?那些箱笼中是不是装了她要找的人?

她问,“尤县令的女婿是哪里人?”

长青眉眼间也有了疲惫之色,他道:“其女婿是乍沧段家三公子段毅,乍沧距荆平县三百多里,赶了多日路程,已歇在了一家大客栈。明日一早就会去尤家接亲。”

他似知云九安心里在想什么,笑道:“今晚你完全可以安心在客栈睡觉,我已托万军派人把尤府的前后门给看住。一旦发现有人要偷摸转移什么的,他会马上叫人来知会我。当然,尤县令是他上司,就算我对他再有恩惠,也不敢把云姑娘的目的说出来。”

“谢谢云大哥如此为我着想。”云九安点头,叹道:“现在就算明知刀疤汉子是掳人之人,我们也没有能力连夜闯进县令府找人。唯有等明日人多眼杂时混进去查探一番。”

不知傅远浩那边怎么样了,若他知道傅定博和云平安被掳至此,定然会连夜派人来救。可是现在如此风雪之夜,谁又能连夜跑去给他报信?若惊动了不该不惊动的人,只怕还要打草惊蛇,得不尝失。

她对长青抱歉道:“辛苦长青大哥了,暂且你也先去吃点东西后好好休息。明早我看能不能找人去给我表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