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顿时被他的话气得火冒三丈高,“这小兔崽子还知道要面子?昨日那般威风当天化日之下抱着个小厮的时候怎的不要面子?结果连家都不敢回,就这点儿胆子居然还想学那些纨绔不干人事。走,马上跟我回去,今日他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要给他个说法。”

江夫人被杜虎一激,立即气冲冲地走了,连招呼都没跟高氏打。

杜虎无奈地看了云九安一眼,赶紧追了上去。

云允铭被她这一席话劈得找不着北,不知道宋砚宁究竟是犯了何事惹恼了他母亲。

云九安心底里有些许不过意,若不是她,宋砚宁也不会闹得有家归不得。照江夫人这般生气的模样,只能说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稍后又不知他会有怎样的下场?

冬月初十,小寒,天空又飘起了小雪,万里银装,平京城内外一片肃穆。

皇宫内,太极殿上的朝会如寒冰窑,众位大臣对皇长孙遇刺案皆噤若寒蝉。

先太子已故多年,唯留下李纭生这一骨血,除了太子妃娘家这点根基,几乎就一寻常皇孙,根本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但此次衡山道如此残酷的刺杀,还是用上了连大庆都还未造出的穿心弩,这分明就是对皇室的蔑视,对天威的挑衅。

靖文帝震怒万分,将军器监负责保管穿心弩图的两位监丞拖进来当堂就要正法,被大理寺卿熊丙瑞和御史张庆春抵死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