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看了一眼荷花池水里面的荷花,皱起眉头道:“他们这个池塘里面的荷花,还远不如咱们家里面的荷花呢,算不得什么好荷花。”

翠缕则是摇了摇头,指着远处的树木道:“他们那边还有一颗石榴树,接连生长着四五颗,真是密密麻麻又密密麻麻,这也难为这些树木挨着这么近,还能够长这么大了,长这么好了。”

史湘云闻言也是笑着说道:“这庭院内花草树木们的生长也是同人的成长是一样的道理,气脉充足,长的就好。”ъΙQǐkU.йEτ

翠缕把自己的容长瓜子脸一扭头过来,看着史湘云道:“我可偏不信小姐这话。若说这花草树木们也同人一样,我怎么不见他们头上又长出一个头来的人?”

史湘云听了这番歪理邪说,也是由不得微微一笑,忙笑着道:“我就说你今儿怎么突然开口与我说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不用说话,你偏好说。这叫人怎么好回答你的话语呢?

在我想来,这天地间都赋了那阴阳二气,先天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世间万物总是千变万化的,都是那阴阳顺逆的道理。

多少人一生出来,人就觉着稀罕觉着高兴,但是若是深究起来其中的道理,也还是阴阳天道。”

翠缕也是没有想到史湘云竟然会说出这般话语来,忙笑着道:“那依小姐这么说来,从古至今,开天辟地,也都是那道家阴阳的道理了?”

史湘云闻言却是再次笑了笑,然后才说道:“你却是一个糊涂东西,越说越放屁。什么‘都是些阴阳’,难道还有個阴阳不成!‘阴’‘阳’两个字还只是一字,阳尽了就成阴,阴尽了就成阳,不是阴尽了又有个阳生出来,阳尽了又有个阴生出来。”

经过史湘云这么一番阴阳哲理的论述,直接绕得翠缕这个丫鬟想不过来,忙道:“小姐,你可别说了。你再说,我这脑袋可就糊涂死我了!什么是个阴阳,总是说些什么没影没形的理论。我只问姑娘,这阴阳是怎么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