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客气了,但讲无妨,互相学习嘛。”临淮侯微笑着,连声道。

“伯父,如今时局,关乎伯父身份及职责,莫过于倭患一事了。”朱平安轻声道。

“贤侄所言甚是,如今倭患日益严重,山东、江浙、福建等沿海地带,几乎每日都有倭寇侵扰的消息,自我大明立国一来,如今倭患最甚。”

临淮侯点了点头,感叹道。

“伯父如今身为应天左军都督府操江提督兼领水军左卫,江浙、山东、福建等地倭患暂且不提,单说南直隶一带倭患。如今倭寇驻泊江口宝山,据海为险,乘风肆虐南直隶一带。太仓、颍州、徐州以及苏松、淮扬等地皆害倭寇,损失惨重。倭寇自一地流窜一地,因为行政界限限制,各地官军各自为战,难以协调御倭,由此被倭寇所乘利用,形势利则烧杀抢掠,形势不利则流窜至另一地作案,摆脱官军追剿。此消彼长,倭寇日益嚣张,各地损失日益惨重。平安窃以为,应天为根本重地,镇江、京口,为江、淮咽喉;瓜步、仪真,为漕运门户,何不仿照嘉靖八、九年等年例,增设总兵官驻扎镇江或金山卫,整饬江洋,总制淮海,提督海防,并辖苏、松诸府,协调南直隶各地官军。如此一来,南直隶上下一盘棋,步调一致,协同御倭,岂不利哉。伯父以为如何?”

朱平安思考了片刻,轻声的对临淮侯说道。

临淮侯听着听着,一双小眼睛越来越亮,连连点头道,“仿照嘉靖八、九年旧例,增设总兵官,总制淮海,提督海防,并辖苏、松诸府如此一来,可一改各地各自为战的局面,统一各地兵权,对于御倭,大有裨益啊。因为有旧例可循,也不僭越,贤侄如此提议,大善,大善”

这个建议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而且这个建议的含金量比上一次增设兵船的建议要高多了。

临淮侯对朱平安赞不绝口,满意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