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啊,哪来什么十万守军啊!今大教场营见存兵止六千,小教场营兵止九千一百,神机营兵止二千五百,巡逻游巡营兵止三千六百,新江口营兵止五千八百……咱们应天合计可战之兵,拢共也就三万多不到四万。”

“三万多还少吗?!倭寇也就五十多人!”

“此倭虽少,然非常倭也!三天前集议江浙提刑按察使司佥事朱平安朱大人便曾说过此倭悍勇异常,战力不俗”

“呵呵,你还有脸提朱大人,当初若是你们重视朱大人的紧急军情,何至于今日!三日前,朱大人便提醒上虞之倭寇将会袭扰应天,建议调兵遣将、中途设伏,结果呢,你们把朱大人还有朱大人的紧急军情当成了笑话,呵呵,现在呢,现在再看看谁是笑话!若是当初采纳了朱大人的建议,这伙倭寇早就被灭了,何至于江宁被破、应天被袭?!”

“又来,你有完没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没错,我们是后悔了,悔不当初,后悔当时没听朱大人之言,可是又能如何呢!现在倭寇已经杀来了,究竟是出城灭倭,还是闭门收城,赶紧拿出来一个章程吧。”

集议现场又开始嘈杂了起来。

众人主要的争议点是“战”或“守”,以及御倭责任由谁承担等问题。

兵部右侍郎史鹏飞面红耳赤,脸色很红很臭很难堪。>

这次集议,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人提三天前朱平安紧急军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