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不是吗!

屋里不是应该是杨继盛的妇人和他的孩子吗,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男人的声音?难道说是杨继盛的儿子少年老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声音这么成熟?不对啊,刚刚打翻茶杯请罪的时候,声音明明很青涩年少的啊?

但是,对于里屋传来的男人的声音,杨继盛脸上没有一点意外的神色。

“子厚已经走了。”

杨继盛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从看向大门的方向收了回来,他刚刚一直在注视着大门的方向了,一直这么的保持着目送朱平安离开的姿势。

嘎吱。

杨继盛话音落后,里屋的小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上剑眉粗重,给人一种坚毅、刚正的感觉,脊梁挺得笔直,宛若一根直刺苍穹的擎天巨柱,身穿一身簇新的蓝色锦袍,腰悬一块玉佩,走起路来不疾不徐,从容适度,佩玉发出悦耳的响声。

“椒山兄。”

该男子走出来后,向杨继盛微微拱手,一脸歉意道,“方正害椒山兄磊落之身蒙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