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村村一寨寨盖在一起的竹屋被烟火熏的竹皮都发黑了,还特别低矮。

村民倒是都挺客气,虽然语言不通,但赵虎把那张盖了红戳的采购单亮出来,立马领着他就往村里走。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赵虎手里拿的单子是什么玩意,只是看见纸上那公章再瞅瞅赵虎牵着的大白马,一身米黄的将校尼都把丫当成上面下来视察的干部了。

赶来的村干部倒是会说汉话,赵虎递烟聊了几句说明来意,给丫塞了两瓶二锅头就让他滚犊子了。

他一个人在寨子里牵着马溜达。

越走越心塞,这地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天都凉了,大多汉子都穿着不合身的单衣,脚脖子露在外面。

竹楼里,呃不,竹棚里一口小铁锅吊在火堆上,里面煮的挺杂的,有绿豆,豌豆大米,在锅里咕嘟着冒泡。

粥水翻滚中不时有绿色泡酸菜在小锅里浮在上面。

几个光屁股的小蛋子,小脸雀黑,眼巴巴在锅边瞅着。

也可能是屋里忒黑了,反正赵虎看见那一锅黑乎乎的米粥没有一点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