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汪同考吐完,徐阶领着众人继续前行。

快到头的时候,听到一阵抑扬顿挫的呼噜声,从前面的臭号传了出来。

往前走了两步,便看到臭号里有位少年睡的正香,盖着一个厚兔毛毯子。呼噜声打的很有节奏。

靠着厕所,还能睡的这么香!我们刚才离那么远都忍不住了,人家汪同考刚刚还吐了呢,这小子就在厕所隔壁。处在厕所味道冲击的第一线,却能睡的这么香!

众人不免觉得惊奇不已,再看一眼,呃,这个号舍的牌号似乎有点眼熟。哦,这不是那个一进场就煮了一锅面条,吃的嗷嗷叫的那个厕所男吗?!

原来这小子,不仅能吃,还能睡啊!

不过,这小子能吃能睡,似乎不能做题啊,第一次见他时他吃面条,这次见他呢他在睡大觉。再看看他的号舍,墙上挂着的试卷袋很是整齐。似乎未曾动笔一样,好像刚卷时就这样装在试卷袋里的。

哎,真是可惜了。

要是昨天那个吐的晕掉的举子能有他这般忍受的能力,该多好啊!诸位考官想到另一个臭号吐得昏厥的考生,不免叹息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