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尚未题字,老夫刚刚斟酌半天也未能想好,正好子厚你过来了,那便替老夫题上字吧,老夫也好偷得浮生半日闲。”孙老夫子捋须笑了笑,示意朱平安为他所作的这幅风竹图题字。

从孙老夫子话里,朱平安也知道了孙老夫子刚刚趴在桌上小歇,还真的是斟酌题字的时候睡着了。

现在听孙老夫子让自己题字,朱平安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学生怕毁了恩师的画。”

“子厚就不要客气了,这个老头子是宁可食无肉,也不可居无竹,毁了让他再画就是了,反正他每天都要画些竹子。再说了,子厚如今都是状元了,怎么写也对得起他的画。”

师母笑着走了过来,将沏好的茶水提了过来,说着就要给两人倒茶。

“师母,让学生来吧。”朱平安起身接过茶壶,给孙老夫子、师母还有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师母看着倒茶的朱平安,满是笑意。

孙老夫子端起朱平安倒好的茶水,轻轻品了一口,回味了一下,然后看着师母微微笑了笑,“夫人沏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然后,惹了师母一个白眼,嗔了一句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