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堂下起了质疑的苗头,刑部左侍郎赵虬站了起来,向众人解释道:“这个问题,就由本官来解释一下吧。诸位大人,此黑漆木匣内存放的乃是鞑靼首级,大家也都知道,这首级放上几天可是会腐烂的。为了保存首级,我兵部工匠在木匣内盛满了石粉,此种规格木匣可放首级三十具,为了保存首级,要定时更换石粉,以防石粉受潮。按制,每次更换石粉时,必有兵部主事三名以上在场,书吏于当场记载更换情形,主事确认无误后签名用印,确保首级前后一致。”

在赵虬说完后,堂下的张捕头也及时从身上取出一份册子,交由书吏由其上呈公堂。

“回禀大人,如果不是赵大人提醒,卑职差点忘了此事。此册乃半年来兵部更换石粉记录。卑职奉令前去兵部验取首级,兵部库部主事王大人担心今日天气炎热,不利首级存放,为确保今日验取顺利,王大人令人临时更换了石粉,除卑职等人在场外,兵部主事王大人、刘大人、赵大人均在场,石粉更换后,三位大人依次签名用印。”

张捕头将册子上呈公堂后,先是高了一声罪,然后半跪在地上大声回禀。

“不知朱大人可还有其他不解之处,本官顺便一起给朱大人解惑。”赵虬侧首瞅了朱平安一眼,冷笑了一声,看似热情实则讽刺道。

一唱一和

有恃无恐

理由充分,证据到位。公堂上方才响起的质疑声,此时已经销声匿迹了。

看来赵虬早就想想到这一点,并且做好应对了,朱平安见状在心里面微微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