蠖屈蜗潜,阴冷潮湿,自己所处的这间牢房比师兄杨继盛的牢房好不到哪去。

墙角的苔藓如补丁一样,东一块西一块,诉说着牢房的破烂与潮湿。头顶上不知是渗水还是有暗流还是怎么回事,有两三处湿哒哒的,以一分钟左右的频率滴答滴答着水滴。地上一片泥泞,没有多少干燥的地方。

牢房内没有桌椅,没有床榻,没有被褥,只有一堆半干不干的茅草。

最靠里的墙角,一片生机昂然,不知是蟑螂还是什么虫子,一坨坨的蠕动着,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话,看到这一幕鸡皮疙瘩肯定都得起来了。

幸好我没有密集恐惧症。

朱平安扯了扯嘴角,接着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从半干不干的茅草堆里挑出了其中的干草,自己动手用茅草给自己铺了一个简易的床铺。

“嗯,还不错。”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朱平安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笑,一屁股坐了下去。

“咳咳,少年郎,你是哪个?怎么进来这诏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