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知县大人命你来的,那知县大人定然知道朝廷何时出了缴税政策了,那就有劳冯户书去将知县大人请来吧。”朱平安玩味的笑着说道。

啊?

“知县知县大人日理万机,怕是,怕是没有时间吧。”

幸亏冯户书此刻是跪着的了,不然冯户书又一准会被朱平安这个问题给问的一头冷汗、跪倒在地。

“哦,怎么,我六品官还请不来七品知县?”朱平安弯下腰,目光与冯户书对视。

冯户书闻言,身子从跪着一下子变成坐着了,跪都跪不住了,额头上的冷汗都流成注了。

是啊,朱平安可是六品官啊,知县才七品啊,上县知县也不过从六品,怀宁县并非上县,知县仅是七品而已。朱平安一句话,低了两级的知县手头上就是再忙,也得过来啊。如果知县过来,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被拆穿了,到时候自己不仅要面对朱平安的怒火,还要面对知县的迁怒。

“持我的手记,去请知县大人前来寒舍一叙,我于寒舍备下粗茶淡饭,恭候知县大人。”朱平安起身从腰间取下一枚小印信,正色的对一位差役吩咐道。

“遵命。”差役接过印信,不敢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