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停了脚步,皱着眉看他。

他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好像丢了魂一样,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来往。

他挡着我进门的道,我只能开口招呼,“有事找我?”

他听到声音,猛地抬头,一脸惊喜,“真是你?这么久联系不上,还以为你出事了。”大概是同一姿势坐太久,他站了一半,又跌了回去。

我伸手给他。

他借力站了起来,靠墙站着,舒活着腿脚,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见到你平安,真好,这几天把我吓死了。”

我看着他脸上那种沮丧过后的狂喜,这是不是就是当初清隽澈见到沈孟烶时的表情?我有一丝恍惚,打开房门,示意他入内。

这里的客厅对于现在的我和冼安生来说空间窄小了一点,面对我的沉默和明显地不耐烦,冼安生有些局促,坐得笔直收敛,好似生怕一不小心伸长腿脚碰到我,我会借机发作赶他走。

我没说话,他没敢说话,室内的空气有些沉闷。

我伸手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一包烟,点了一根,甩灭了点火杆,打破沉默,“你女朋友不让抽烟是不是?你来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