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正不知该做什么把自己凝滞了的思路带离刚才看到的画面,掌中机突然响了起来,很久没有音讯的纪屺寒突然发来消息,“我在省城,有没有空出来见一面?”

我的精神振了一振。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见面,当然见。

我在泥潭里陷了一身腥,纪屺寒却是被阡离洋的风浪洗礼得得越发光鲜了,日光考验过的肌肤肌理紧密色泽如蜜,琥珀色的眼眸折射着层层碎光,对视久了感觉眼花心乱。他随意地坐在一家小咖啡店外等我,成功成为路人目光焦点的聚集地。

他从来不怕被人直着眼看,岿然不动,自由自在,只当没有闲人。

我在他对面坐下,雕花的镂空铁桌擦得十分干净,上面放着一杯他喝了一半的咖啡。

“怎么突然来省城了?”我问他。

“中央军区派专员来视察省城军区,我爷爷让我跟来历练一下。”纪屺寒回答,把这么一件别人当成天大的事情说得十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