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感觉,是羞耻。

小时候千防万防,除了打早就离开凤天宗的老大宗卿,我是唯一一个没在他那里栽过跟头的少宗主,没想到离开凤天宗没多久,我就沦陷了,这简直就是对我自信心的最大打击。

回到办公室,我坐在办公桌后发呆,花了很长时间自我反省,检讨自己的疏忽大意。

旧时的老三,如今的沈梦,敲开了我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继续一言不发。

“说吧,进军夏澳,你要退出,还是继续合作。”我牵出一个虚幻的笑容,问他。

既然他曾经是凤天宗的少宗主,我倒是不用担心他会出卖我了。游戏怎么玩,全看规则,他冒充沈家大少爷,和我玩感情游戏,只要事后我不会想不通去投河自尽并且自杀成功,那不过是一种历练,不违反规则。夏澳商战,他可以在大获全胜以后想办法把市场股份全扒拉到他盘子里,一点不留给我,只要我不跳脚也没事,凤天宗自家的财产放这只碗里,还是那只碗里,只要是自家的盆子,不闹出人命,那也不触犯规则。以上两种,处不处罚,如何处罚,都待商拓,全看宗主心情。而如果他勾结慕钦,在夏澳商战关键时刻出卖我,把资产扒拉到别人家的盘子里了,那就属于背叛凤天宗了,就算我认栽不找他算账,他也得掂量掂量怎么向他的上线交代,以便不要死得太难看。

只不过他把这局铺这么大,搞得自己少宗主的位置都丢了,不知道那是不是也在他计划范围之内。

他依旧只是看着我,眼光沉沉,好像在考虑要说的话该不该说。

“你不说话,我就当计划照旧了。”我收回看着他的眼光,准备开始办公。

“我没打算和你玩游戏。”他终于开口,“或者应该说我没打算再和你继续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