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看到你徒弟了。跑我行龙会地盘,还闹出不小动静,胆子倒是挺肥。”时以楼抿了口茶。

“呸——”缘翎老人吐出一口葡萄皮,斜睨着时以楼说:“可得了吧,就我家安儿的谨慎,没点意外你那点手下还发现不了他。是岳家小子吧?”

“他是他,你徒弟是你徒弟。”时以楼放下茶杯,“岳家小子关我这有几天了,早不跑晚不跑,偏偏今儿个我那些不成器的手下抓了劈叉佣兵团一个小孩就能跑了——你徒弟是团长,那小孩四舍五入也是你的人,怎么,不给点说法?”

“说法个屁。”缘翎老人也不躺了,坐起来指着时以楼的鼻子道:“人是你手下抓来的,关不住也是你那边防御不行,关我家安儿啥事?安儿能混进去那也是本事高,我说你也九阶老大不小了,难不成还要跟孩子们计较?”

“我要是真打算计较,直接把人抓了往地牢里一塞,还用得着在这跟你贫?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来这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合着你把我这当历练场来了?”时以楼眼一瞪,“你明知道我跟老岳头不对付,也不怕我把岳家小子给整废喽?”m.bīQikμ.ИěΤ

“老一辈的恩怨牵扯孩子们?你还没那么小气。”一听说黑翼没事,缘翎老人手一挥又躺了下去,顺手又往嘴里塞了颗葡萄。“不过,我原本以为,安儿那边闹出动静,你这既然插手了,起码得关他两天。虽然就我对安儿的了解,你那个牢房也不一定困得住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困不住?要不是看在界主们的面子上,你徒弟闯我家里,我起码也得让他吃点苦头。”时以楼也不儒雅了,此时他一身匪气,这才像是行龙会的会长大人。

“吃苦头就吃呗,孩子们嘛,有点挫折才能成长。”大概因为黑翼已经跑路了,知道时以楼不可能放下身段再去抓人,缘翎老人说这话完全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