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民生感觉事情有些严重,试探地问道:“阮冰啊,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啦?和师兄说说呗。”

阮冰一抬眸,眼泪先掉了下来,她喃喃地道:“师兄,我得罪了欧阳家的大公子,欧阳瑾,他长得和赵瑾年一模一样,就故意找人拿他自己的照片p成死人的样子,来骗我说瑾年已经死了。瑾年怎么可能死呢?他明明好好的,前阵子他还给我寄了明信片呢,他明明就是在外面旅游,他那么厉害,怎么会死。黑爵爷在的时候,都没有害死他——不,黑爵爷,黑爵爷!”

阮冰的眼底终于弥漫慌乱,而且越来越浓烈。

自从瑾年走了以后,她就总感觉一种浓重的违和感。

瑾年为何会不告而别,为何瑾年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为什么瑾年的明信片到了,沈墨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那张明信片,就好像他觉得瑾年是绝对不会寄明信片给她一样。

阮冰甚至忽然想到了欧子渊,欧子渊当日,竟然出现在她和奶奶从前住着的小院子里,那新种下去的梨树。

这不是应该是瑾年想做的吗?

阮冰想到那梨树,就一阵阵害怕,新翻的土,松软的土,梨树下面一大片都是松软的土,她踩着那些土站在梨树的面前。

瑾年说过,他最喜欢她家的小院子,很平和,到了这里仿佛就会觉得心情也跟着平和下来,就好像自己在世界上原本是最幸福的。

很多很多年前,瑾年和她说过:“如果我死了,我想被埋在这里。这里有梨树,还有你和奶奶,我在这里会过得很好,一点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