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很抱歉,我高中可能没法在灵溪读了。”温兮的情绪低落,神情也难得有几分丧气。

秦鱼端起牛奶喝了下,放下杯子,说:“看来我们对彼此的了解还是不够。”

温兮一愣,“什么?”

秦鱼:“我对你的判断挺到位的,我知道你不可能留在灵溪,从教学水平来说,灵溪只是一个小镇,水平比不得市区任何一所普通高中,任何家庭都尽可能将孩子送往更好的地方接受更好的地方,虽然有些残酷,但先天的教育环境的确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你爸妈,你的外公外婆,你的亲戚,你从小生长的环境都是你天然的优势,如果你不利用到位,让自己变成一个更优秀的人,我反而会觉得失望。”

温兮消化了秦鱼这段话,神色变化微妙,最终身体松软在沙发里,苦笑:“难怪那天离开你们村子的时候,我喊你来…你有些犹豫,是那时候就知道我不可能留在灵溪吗?”

秦鱼否认,说:“第一次知道你这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了,你不该留在这个地方。”

她是很现实主义的人,利益最大化是深入骨子里的本能。

温兮在她看来是一方美玉,不该埋没在这种小地方。

温兮其实也懂,只是她是真真正正的少女,骨子里还有几分屈从少年友情的浪漫,而秦鱼不是。

“我只是舍不得你,秦鱼。”温兮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