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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哗啦。

越太初刚刚已经跑到了山涧之地,他听到爆炸声后回头看,犹豫过时候要回头,但山林漆黑,他又不是秦鱼,没有夜间视物洞察的本事,哪怕借着夜光也有看不清的时候——比如石头上的青苔。

脚下一滑差点滑入溪流中,虽然没掉下去,但也触发了腿上的骨伤,剧痛之下,竟是连走都走不了了。

在这样的境地,他扶着石头,身下冰凉,竟陡有一种绝望悲戚之感,又怨憎极致。

他恨,恨自己堂堂帝王竟沦落到这个地步。

“蔺珩...蔺珩..”

他喃喃唤着这个名字。

忽然听到一道凉柔女声。

“绝望之时,人往往更在意一些怨憎仇恨,而非恩情,这是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