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座,朱武见桌上有酒,顾不得身上有伤,拿起酒坛子猛灌了许久,急得坐在他对面的马直直问,“武弟,这可是酒,不是水,你慢点喝!”

朱武却是不听他的劝阻,直到那酒入穿肠过,将自己死里逃生的恐惧驱赶得差不多了,才肯停下来,“马哥,我终于逃出来了······”

刚说完人便晕死了过去,吓得马直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武弟!武弟!”

马直下意识就要去喊村里的郎中,可转眼又想到,武弟来自己家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歇了心思,只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

正准备脱去朱武的衣裳,却发现他的底裤上有一大片暗红色的痕迹,似是······血迹?

马直顿时心痛无比,他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还是先把他的鞋子脱了吧,却在不小心碰到他的脚踝时,听到朱武呻吟了几声,待他小心翼翼地脱去了鞋袜,却见他的脚踝肿的老高。

“这都是什么事啊?”

马直想着脚踝都如此,其他地方估计伤的会更重,连忙轻轻地脱去了他的衣裳,横七竖八、纵横交错的伤口登时冲击着他的双眼。

“武弟······”他颤抖着声音喊道。

拳头是握了又紧,紧了又握的,心里也是纠结得像打了结的绳子,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去找郎中,跑到衣柜旁,从里面翻腾出来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膏,然后轻轻地涂满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