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绕到她的身后,把她后脑扎着的结打开,带子滑了下来,绿萝身体一抖,却不作声。

承琪端详着她的眼睛,眼窝深陷,已然是没有眼珠,只剩两个空空的洞,阴森森地,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为何会这样?”他轻声问。

“受了伤,没能保住。”她轻声回答,“能帮我扎上带子吗?我不习惯。”

承琪重又给她扎好,坐在她对面:“你弹的琵琶,和别人不同。我是说,你能控制人的心智。”

“我不能控制,是听的人自己心魔影响。”绿萝回答。

“我去过满庭芳很多次,你从来都不当众表演。”承琪微侧头思考着:“如果不是兰牡丹说起你,我根本不知道。所以说,每次你给别人弹琵琶的时候,都是有针对性的。而你那天,针对的人是我。”

绿萝坐着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你弹的第一首曲子,是干嘛用的?”

“催情的。”绿萝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