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跨出木桶,站着擦拭身体,在烛光下,他白皙的后背上,有一道伤疤从左肩胛骨往右下直到腰间,十分醒目。

管焱表情复杂地看着这道疤,委屈地说:“一个小兵,犯得着公子你为他拼命吗?你的命可贵得呢。”

“人命没有贵贱的。何况,他不是小兵,他是我兄弟。”承琪接过衣服穿上。

绿萝听着他的出水声,擦拭声和悉索的穿衣声,想象着他的动作,也想象着他的身体,今晚,试一试吧,趁他极度疲乏的时候。

管焱喊人撤去木桶,承琪躺在床榻之上,尽量展开身体,但仍感觉不舒服。

“绿萝姑娘,可以弹了。”

“好。”绿萝手指拨动,音乐随之而起。

承琪沉沉睡去,绿萝没有停止弹奏,在确认他睡着之后,改变了曲调和节奏。

在音乐声中,承琪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的眉头紧皱,身体蜷缩,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

绿萝停了手,走近侧耳仔细听着,听得他低呼着:“好冷。”她伸手摸到他的手,并不冷。她轻声问:“你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