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很郁闷,夺也不是,不夺也不是。

迅速数了一遍,孙守廷猛然转头看向天子,失色大叫道:“一百三十七万贯,整整一百三十七万贯,陛下,确是我户部钱庄银票,难怪这月余来这么多未曾听闻的外地商贾入京多换了钱庄银票,原来皆是税银,皆是税银啊。”

天子的心终于放在了肚子里,再次看向韩佑,那叫一个满意,连连点头。

“陛下。”

韩佑再次施了一礼:“账目虽然被烧了,可毕竟是学生亲自抄录的,多多少少还能记一些,尤其是官员品级比较高的,上缴税额比较多的…”

话锋一转,韩佑耸了耸肩:“不过记的不太详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全部记起来。”

一听这话,不少官员反应过来了,双眼在微笑着的韩佑与面色煞白的吴勇二人身上不断打转。

他们有些听明白韩佑的“言下之意”了。

天子按捺住狂喜的内心,淡淡的说道:“虽说账目被烧,可税银收缴上来,你京兆府,功过相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