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愣住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韩百韧哼了一声:“天下读书人多出自世家,世家子读书,是为了当官,当官,也只是为了当官,何为官,庇护百姓,造福百姓,体恤百姓,这才是官,老子再问你,倘若世家子为了官,族中亲族欺辱了百姓,这当官的世家子,是心向百姓,还是心向家族?”

王平满面汗颜,施了一礼:“大人说的对,若读书只是为了做官,那便是下三滥。”

“对嘛,老子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个理儿,哈哈。”

韩百韧十分得意:“本官虽身正影不歪,对游儿言传身教,可倘若他日佑儿科举为官,整日接触的都是些下三滥,免不了被这群狗日的带坏,既如此,为何还要佑儿读书,为何要佑儿做这下三滥。”

王平走上前为韩百韧倒了杯茶:“大人所言极是,可谓高论,下官佩服。”

“犊子可教。”

韩百韧更得意了:“我儿温良俭让,平日里便是一只小小的蚂蚁都不忍踩死,最是心地善良,这二十年来,从未与人红过脸,这是什么,是老子教的好,是什么,是我儿不与人争,是我儿…”

话没说完,一衙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满面焦急之色。

“大人,出事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