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面露犹豫之色,孙守廷一番评价倒是挺客观的。

京中的水深的很,商税是商税,那些豪商以及背后世家,多多少少都是给幽王府和他天子周恪的颜面,即便如此也是曲曲折折遇了不少岔子。

商税只是税银的一部分,就算全收上来,说难听点就是那些世家手指缝里流出来那么一点,可要是彻查税银,乃至改革税制,触碰的可是这些世家的根基,其中过程定是凶险万分。https:ЪiqikuΠet

“是啊。”周老板无声地叹了口气:“美玉尚需雕琢,韩佑干练是干练,也算聪颖,只是尚未经历些大事,不够稳重,更是难以服众。”

几位老臣点头附和了一声,不夹杂任何私人情绪,就是这么个事,年轻,太年轻,缺锻炼,也缺历练,这种重任,这种要事,这种与国家相关的政务,莫说韩佑这个“孩子”,哪怕是朝中老臣也不敢说自己能够胜任,其中尺度更是难以把握。

一时之间,周老板也有些懊悔了,早知道韩佑这么能干,又能赚钱又能整人的,何必让他搞马家啊。

弄马家是个磨洋工的活,一点一点来,不知道要折腾到猴年马月去,早知如此的话,让韩佑多干点多平快的事多好,速度快,回报还好,结果现在直接拖马家这事上了。

其实还真不是周老板无人可用,怎么说也是天子,想当忠犬办事的人太多太多了,问题是周老板瞧不上,他不喜欢上赶着跪舔的,就喜欢韩佑这种有脾气的,用着也舒心、放心、宽心。

君臣相对无言,税这事是重中之重,税银收上来了,国库就有钱,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