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倒是明白。”

韩佑想了想,打了个比方:“假如国子监有一天收女监生,然后这个女监生白日上课,晚上去青楼当女校书,你会怎么想?”

“不知羞耻,有辱斯文!”

“那我换个说法,青楼有个女校书,晚上卖身,白日却去国子监努力读书,你会怎么想。”

王海恍然大悟:“出身贫寒,却心有大志!”

“对喽。”韩佑打了个响指:“黄哥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就比如你之前勾搭上官的老婆,按照你那说法,你睡了别人的夫人,这肯定是要被人唾弃的,戳你脊梁骨的,但是你要是说你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夫人,大家是不是会觉得你很可怜?”

王海的双眼亮了起来:“原来如此,听您一席话,小的立马油壶灌顶了。”

韩佑微微一笑,大老黄就是这个意思,真正的骗子很少说假话,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诚实,只不过是平常都说真话,关键时刻才会说上一两句假话罢了。

江追推开小院的门:“统领,京中来了人,自称户部主事连文喜,未带家丁,骑马来的,还拎着一个包袱。”

“哦,还亲自来了,好,带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