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韩佑摊了摊手:“不重要的好吗,我会和陛下说,不能冒险,万万不能冒险,提拔一个侍中简单,可要是让一个侍中下去就难喽,你觉得以陛下谨慎的性子,能冒险吗,都不用我挑拨离间,我只要实话实说就行,你赵熊听闻了赵泰能胜任侍中,见了赵泰,又居住在了赵府,加上商税的事,那么陛下就会以为赵泰和你们赵家重归于好,侍中,呵,侍你妈,老东西,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ъiqiku

骂了一声,韩佑转头就走,赵熊神色大急,下意识拉着了韩佑的袖子。

“将军留步,留步啊。”

韩佑下意识回过头,这一回头,愣住了。

只见赵熊满面讨好的笑容,脸上的每一条褶子都舒展开来,仿佛要骗他去看金鱼一样。

韩佑触电一般收回胳膊,戒备到了极致。

他不怕冲动的人,冲动的人行事欠考虑。

他也不怕好面子的人,在乎颜面的人,做什么事束手束脚。

哪怕是老谋深算的人,他依旧觉得可解,再老谋深算总归是有弱点的。

唯独,唯独唯独赵熊这种人,该冲动的时候冲动,不该冲动的时候无比谨慎,明明可以摆资历,倚老卖老,又随时随地能够委屈齐全,一点颜面都不在乎,更可怕的是极为精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认怂,知道什么时候该支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