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的攻城战彻底打响,这一次可不像前两天那般雷声大雨点小了,先登营拿出了誓死破城的势头在进攻。

北门打的热火朝天,但是南门那里却安静如常。

沂水哗啦啦的留着,弯弯绕绕奔向远方,而通向城内的那条水渠其实是前些年山城的主官开挖的,起初的目的是便于城内物资的运输,没想到今天却成了山城的天然屏障。

此时已经是一月中下旬了,河水没那么的冰寒刺骨,河流两岸郁郁葱葱的小草都开始冒头了,生机盎然。

没人注意到,水面下正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水平面上露出了一截截的小竹竿,近百号精通水性的凉军士卒正在悄悄的顺着水渠靠近那座水门。

水底下的士卒全部赤裸上半身,只穿着一件大裤衩,北凉刀用绳子绑在身后,仅靠着那截空心的竹竿在呼吸。

这也就是精通水性的人能做到这一步,换个旱鸭子来喘不了两口气就得被淹死。

而城头上的守卒依旧还什么都没发现,注意力似乎全被北面的喊杀声所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