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钩镰显然事先有过熟练,扔斩得极准,最前面几排两侧的战马瞬间便被镰刀斩断了马腿,哀嚎着跪倒下去,可身上的铁环链条将它们全都绑在一起,于是拖累旁边的马步错乱,再被后面的骑兵撞上,阵势瞬间凌乱。

赵恒及群臣都是看得一愣,心中顿起不妙之念。

所幸呼延灼此前看到钩镰时便已有了预料,趁着此时冲速不快,号角声提前急响,强行停军,如此只倒了前面五六排骑兵,后面的骑兵队伍倒是随之稳住。

可再怎么稳住,前面已被倒地的战马拥堵,马儿跑不起来、阵势更摆不开,所有骑士反倒是都成了被困在原地的靶子。

那些金人武士个个身手矫健了得,拔出腰刀一拥而上,只瞬间便砍翻了十七八人,后面的骑兵想要绕出大队单独冲击,可连环锁链却是将他们全都锁死在原地。

骑兵还没冲起来便已动弹不得,此时呼延灼的号角也已经无用了,有不少骑兵战士拔出长刀、跳下马来迎战的,可一来不成阵势、二来身上铠甲笨拙,何况便论单兵素质,比之金人也相差甚远。

宋兵的盔甲虽厚,但关节活动处总是有缝隙的,金人个个刀法了得,转瞬间便又是几十人被接连砍翻。

只听地上一阵哀嚎之声,到的此时,连环马阵已然是被破了个干干净净、溃不成军,而金人不过只有四五人被此前的马阵冲撞受了伤,其他人却竟是完好无损。

完颜宗翰停止擂鼓,鸣金一收,倒是并不让那些金国武士赶尽杀绝,只大笑着说道:“什么连环马阵,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还如此靡费,却不及我大金随便拿几把砍柴的镰刀!太子,你们大宋的军队可真不怎么样啊。”

陆运和呼延灼都是脸色惨白,赵恒及朝堂群臣的脸色更是难看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