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家伙当初与先帝仁宗争夺皇位失败,被赶出进程在外就番,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我宇文家当年力保仁宗登基,福王可是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啊。我担心此次藩王赴京,恐有变故。”宇文成化面带忧虑的说道。

当初的皇位之争,宇文成化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对于当年的那场京城地震依旧记忆犹新,周仁宗作为二皇子,意外击败身为太子的周同甫,登基称帝。自此之后,周同甫就外出就番福州,再未踏入过帝都一步。

宇文鸿儒不急不忙的说道:“半截身子都已经埋入黄土的人了,还能泛起什么浪花。”

看着父亲这一脸的风轻云淡,宇文成化颇为着急的说道:“这些年,福王就番边疆,防备南越,总领福州泸州两地军政,我们朝廷都没有多加管辖,两地的地方官几乎全部是福王的亲信,我们根本指挥不动。长久下去,恐怕会出问题啊!”

听到这,宇文鸿儒才认真了起来:“已经发展到这般地步了吗?当年仁宗皇帝太过仁慈,不忍心对这个哥哥下手,如今看起来,不应该放他去福州啊。这些年光顾着和齐党争兵权了,没想到这个老东西背地里搞了这么多小动作。这件事是我的失策啊。”宇文鸿儒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

良久之后说道:“多派探子潜入福州泸州两地,严密监视福王府一举一动,两州军政长官也要监视,福王到京之后你也要多上心,看看他都和那些人走动。”

见到父亲重视起来,宇文成化才舒了一口气。

一个月内,京城变得热闹起来,几位藩王分别到了帝都,福王周同甫;吴王周嘉庆,先皇周铸的二弟,就番吴州;惠王周嘉祥,先皇周铸的三弟,就番惠州;宁王周鼎,世袭藩王,父亲是先皇仁宗的弟弟,按辈分和周铸同辈,就封宁州;越王周坚,世袭藩王,乃是旁支,和周同甫同辈,就番越州。(这里说一下,此越州不是岳麓书院所在的岳州,不是打错字。)

大丧之礼过后的第一个早朝,按礼制,五位藩王正式参见新皇,并且呈报各自封地的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