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一笑,扬长而去,独留长孙惑神态尴尬地站在金阶下,一张老脸铁青。他似乎还说了点什么,但金阶上朝臣匆匆,一时间长孙惑竟也没听得太明白。

一晃,就过去了三年。

蒋七七瞧着跪地娓娓道来的宫娥,出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翠衣宫娥一喜,展颜笑道:“奴,叫印喜。”

宫娥叫个喜字倒也寻常,但名字里带印,却不一般。印字,通常女孩家并不大用,常是宫里头的太监们专属。可若是一个宫娥名字里带了男人字,那就是主人刻意栽培,保准能出大前途。

能被北阳王栽培,又亲自送到蒋七七跟前,想必印喜的确有几分本事,蒋七七目光一闪,自去洗漱不再多言。

再出门,跪在宫门口的翠衣丫鬟早就不在了,蒋七七目光扫过花木葱茏的仰夕宫,疾步走入了凉亭。

北阳王斜斜靠着凉亭中的木躺椅,抬头笑道:“睡的香吗,七儿?”

蒋七七一愣,瞪了他一眼,坐在了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