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商贾路过界碑会在此歇歇脚,补充体力或者干粮,一眼扫去竟有二十号人。

茶肆掌柜跟着俩帮工在外头忙得团团转,各个脚不沾地,应得声音都哑了。

忙了好一阵才抽空喘上气。

正要擦汗捶腿,瞥见官道方向来了个牵骡子的中年男人,衣衫打满补丁,掌柜想偷懒歇一歇,便使唤帮工过去招待。

帮工热情迎上前:“客官要点啥?”

凑近了才看清中年男人相貌。

他看着老实巴交,一头黑中搀灰的头发用黑色粗布包裹。肤色偏黑,脸上肌肤还留着盛夏晒伤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日晒留下的。双手粗粝,指节粗糙肿大,未能精细修建的指甲盖下藏着污泥。凑近一闻能嗅到些许汗酸臭,听口音不似本地人。

中年男人窘迫地搓着手。

低垂着头,许久未进水的嗓子很是嘶哑,再加上他胆怯压低声音,帮工险些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俺就、就想讨点水……”

茶水他喝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