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央行刑台上,却寂静无声。

台上正有许多人。因来不及穿上雪白的囚衣,就那么潦草而匆忙地跪着。监斩台上,一袭龙袍的年轻人,张狂地笑起来:“夏夕!你也有今天,哈哈……”

他的笑声持续许久,却无人敢于打断。

直到他笑得身姿摇颤,再也笑不动,方才遥遥指着行刑台上的人,讥诮道:“你以为父皇真心宠爱你,可惜遗诏上却不是你的名字。连寡人都差点懵了……哈哈……”

他又笑起来。

笑声阴阳怪气,仿似压抑多年的本性终于无限放大出来,听的人耳膜生疼。如同有人正拿着一把钢锯拉扯铁板,不停地来来回回、来来回回,毫无休止。

行刑台上,妖冶邪魅的王爷脸色冷漠,并没有因为这挑衅而变得恼羞成怒。

他只是冷眼望着监斩台上的新帝,不屑道:“今日,你若杀了本王,江山休想坐稳三年。”

“放肆!”新帝怒喝,狠狠指着他,尖声道:“寡人是皇帝,是天子,是九五之尊,岂容你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