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伯道完谢就下地浇水去了,听着风羽的话,也不禁叹了口气,放下手中家伙什,“唉,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咱这儿吧,有所不知啊,我家儿子儿媳都去县城里做工去了,一个扛包,一个做裁缝,家里老伴儿还得带孙子做饭,总不能儿子儿媳晚上回来的晚还没饭吃吧。”

“您家儿子儿媳都外出做工,没人管家里吗?好歹也不能让老人独自挑水走这么远啊!”

“不怪他们,不怪他们,小伙子,我儿子儿媳都很孝顺的,晚上那么累回来还会帮我们老两口做些杂事儿呢,就怪我们命不好吧,让他们出生在我们这儿,娃也没去上学,苦了他们了。”

人家家里就这生活条件,也没办法,自己能救一时,但也不能一直接济啊。

“对了,老人家,看您刚刚喘气一身汗,这是去哪儿挑水啊,很远吗?一般水田附近都会有河流水塘的啊?”

那老伯还在干活儿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气地一下子把瓢掉在了地上,“都是那些狗娘养的当官儿的,这里不远本来是有一个大水池子的,但那狗娘养的来到这儿当官儿之后,一切就变了,他非得说咱这儿土地都是官家的,要交税,那大水池子也被拿去盖了一个什么农园,变成他们的了,经常过来钓钓鱼、吹吹风、吃吃饭喝喝酒,一点都不让咱靠近啊,咱也是没办法才去山上挑水的,儿子儿媳为了叫税也才都出去做工的,为了交粮咱也不能颗粒无收啊。不然哪还有这事儿啊!哎呀。”

风羽虽然不理朝政,但也不是傻子,跟几个哥哥和一些交好的官员也打过交道,也大怒,“胡说八道!田地是公家的不假,可是每年都有交粮,何来交税这一说,田地旁的水池河流也是大家公用的,如果是灌溉水渠的话,根本除了农用就不允许别人插手,你们这什么狗官!实在可恶,一点都不体恤百姓,反而还压榨百姓!老伯,你们没人上报吗,上面也不管吗?”

“唉,都去过了啊,可是没有一点回应啊,久而久之,也就算了,命苦啊!”

风羽心想:能够如此大张旗鼓,丝毫都不忌惮,看来上面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