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水生见王三回独自一人站在一旁,眼神微冷,似乎有不同的见解,出声询问:“王军医,你是否可有不同说法?”

王三回跟他算是老相识了。他跟着孟星惟南征北战多年,木水生也在其座下几年,受了不少照顾。

别听名字老气,王三回实则年约不过三十,长相十分白净,眼睛是双长而大的丹凤眼。为了遮住太过阴柔的脸,他特意蓄了胡须,是个不折不扣的美髯公。

他细捻着胡须,看了一眼上位的孟长辉,后者颌首。便继续说道:“确实有。首先体癣多夏季发病,冬季极少。且好发面部、躯干及四肢近端,皮损多呈圆形或环形,类似钱币状,是呈边界清楚、中心消退、外周扩张的斑块,而四周多有红色丘疹及水疱、鳞屑、结痂等,从尸体来除了形状外,其他来看皆不符合,诸位请看。”王三回走到尸体前,指着胸腹上的斑块道:“此斑不似体癣能触摸到,外表更无皮损,触之则与其他皮肤无异,应当是从身体里显现而出。在下拙见不是体癣!”

一个面嫩些得仵作不满地出声:“你说不是体癣,那是什……”话还未说完,就被他身边年长的仵作一把拉到身后,呵斥了两句,缩到一边去了。

那年长的仵作走出一步,赔笑道:“给几位大人赔罪,小二子年龄小不会说话,您们大人大量万万别怪罪!”

木水生抬手一挥,轻声道:“无碍,王军医请继续说。”

“非是癣,确是中毒!”

此话一说,仵作们议论纷纷起来,欧阳益轻咳了两声,那几人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