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婆子刚从灵堂里出来,遇到二人,眼睛红肿不堪想来也是哭过一大场。自来到三河城后,她亦受了高瞻不少照顾,他是个世间难寻的好人。

“田娘子,可还好?”

那日发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说是高大夫为了嫁过人的田娘子挡了一掌,说他一直都喜欢田园园。往日极少见二人有过密的交往,就是两人说话也不见背人,喜欢又从何说起呢!往日也有不少长舌妇在背后嚼田园园勾引高氏兄弟和陈老九,可在田婆子看来,这几人都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那般不堪。

如今高大夫替田娘子死了,真有心还是都无意,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议论的呢!

田园园虚弱地笑了笑,想说话却没办法发声,要不是她的解药,自己早已是死人一个,救命之恩感念于心,他日再报。

孟长辉接下她的话,解释道:“内子伤了喉咙不便说话,失礼了。”

田婆子飞快地看了一眼高大的男人,唯唯诺诺的点点头。二人便向灵堂走去,望着二人的背影,她叹了一口气便去帮忙张罗纸钱纸扎去了。

灵堂里烟雾缭绕,有右边几个女子一边烧着一边哀伤的哭泣着,高远缩在墙角,眼窝深陷,目光呆滞,神情木讷,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左边站着陈老九,地上跪着几个回春堂的小徒弟,也是一脸的哀容。

高瞻只有高远一个亲人,如今他悲痛万分自然无法料理兄长的后事,陈老九便代替高远接待吊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