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没想到先被自个女儿堵了一道,到嘴边要质问的话只好咽了下,“没这个意思,我来呢,一是问问你二房年节准备得如何了,二来呢,你给爹想想法子,这沈家若给你大伯了,日后我们二房要仰仗大房而活,你想想这日子不憋屈吗?”

她爹怕不是忘了,她明年三月就要出嫁了,日后也不仰仗大房活的,沈皓月实话道:“爹,大伯官职比您高,日后官途也比您顺畅,您拿什么和大伯争?”

“你怎么说话的!”沈二爷愤然道,“我是你爹。”

“您是我爹我也要说真话啊,从前就是张氏给您说了那么些谎话,蒙蔽得您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这么些年大伯都坐到侍郎了,您还是原职,您……”您自己什么样你心里没个判断吗?

沈二爷忽地起身,气得胸口疼,又没有话能反驳。

“爹,祖父要将沈家交给大伯,是祖父的决定,女儿无权,没这个能力劝说祖父。”沈皓月只差点说支持祖父的决定了。

“你啊你!你又知道你大伯多少?他在外头做了多少暗地里的勾当!他当沈家的主?他做主那一日,就是沈家分散的时候!”沈二爷气怒拂袖而去。

沈皓月望着爹离去,她爹确实点醒了她,大伯很忙,二房与大房隔得远又很少往来,她见到大伯的次数屈指可数,只知大伯才能高,仕途通顺,至于大伯为人秉性如何,她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