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瑜抿唇,咬牙道:“父皇扶持安王与儿臣作对,又允清禾嫁给他为王妃,并非儿臣辜负,是父皇的作为实难令人安心!”

“朕扶持安王是希望他日后能辅佐你!朕不是看中他,是看中了清禾,看中定南王府!你搅黄了朕为你安排的婚事,现下还在怪朕为你善后?”皇帝气得连连咳嗽,脸色更白了几分。

景怀瑜却冷笑,“父皇还提儿臣的婚事?”

“就算儿臣行事不端,父皇若有心维护儿臣,为何答应清禾嫁给安王?您是皇帝,只要一道旨意她不嫁也得嫁!”

“她是定南王府的后人!祭祀大典是何等重要的场合,若惹恼了清禾,民心军心皆失,朕这个皇帝也担待不起!”皇帝越说越激动,“朕为你善后,你却满心怨怼,看来你早就对朕怀恨在心,想取而代之了是吧!”

景怀瑜看着眼前的砖石,淡淡道:“怨恨有,但儿臣从未想过要害父皇。”

“父皇也别觉得儿臣无情。”他抬起头看向皇帝,“父皇别忘了,四年前的那场祸事。”

“儿臣有今日,都是父皇教导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