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惜,他们发现了我干的事,正在四处找我呢!”陈老九端着水,喝了几口。

他的手指粗大,皮肤干裂,露出几条鲜红的嫩肉。

在三河城时,他尚且还有青年人的意气风发,而现在眼神疲惫不堪,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肮脏破烂,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旅人。

田园园深知比起褴褛的外表,他的内心更是千疮百孔,破碎不堪。

“咱俩真是难兄难弟!”

她是入阵之人,他的母亲是阵眼,还有其他八百多个人,都是这个家族的一颗棋子和垫脚石!

“唉!此生多艰难!不说了,天色不早。睡了吧!”

田园园看了看庙外,黑布隆冬的。她把砂锅和碗收拾起来,坐回床铺上,斜倚着柱子。

今晚得到的信息太多,她一时间消化不完,无意识的拨弄着火堆,飞起瞬灭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