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田园园重新教大壮说话、认字、算数,他学的很慢很慢,一天只能记住一两字,而且第二天又把昨起学的全忘了,学着忘着,一个星期下来愣是一个字也没学会。

这无疑让老师很是挫败的一件事,唯一值得高兴地是,小家伙有生理需要时会脱裤子,至少不用洗尿湿的裤子或是带粑粑的裤子。

转眼进入腊月初,天空不作美,又呼呼地下起大雪来。这一下又是七八天,大雪封路。山下送补给人许久不曾进山,别院的木炭所剩不多,雪厚山陡又无法下山,守卫们和南苑的几个男人只好结伴上山去砍树,勉强维持一下日常所需,天寒地冻,一日无炭便冻得人受不了。

他们北苑留了两个守卫也跟着上山去了,田园园她们都是些妇孺小孩子,不用上山。

晚上,便听到南苑那儿传来闹哄哄地声音,似乎还有断断续续地哭声。

翌日一早,北苑的守卫说南苑有个家丁死了,砍柴时,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从山上滚下来摔死的。

下午,田园园也分到四五根木头,杯水车薪,幸亏她们还有不到两筐的木炭,够用几日。

过了两日,送来的饭食也跟着减量了,原本一日三餐变成一日两餐。她们几人本来吃的就少倒没什么,北苑的守卫都是些正能吃饭的成年男人,一天两天还能忍忍。结果又过了三日,饭量直接减半,连田园园都吃不饱,何况是壮劳力。

北苑与南苑的士兵一合计,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便派出两个人下山去求援。

然而,三天都过去了,没有任何人来,那些士兵亦是一去不复返,以为那二人忘了此事,便又去了两个守卫,依然一去不回。